Anfwie玥鱼

我靠,香索太香了

【觉军】花纹症

花纹症的梗不是特别常见,大概是花吐症的一个分支。个人比起花吐症更喜欢花纹症,所以就写了这个啦!
全文都是半夜写的(大概是一种不半夜写不出文的病x),可能会有很多bag,有错字请告诉我...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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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患这种病症的人,身上会长出类似纹身的花朵的花纹,而花的种类是宿主所暗恋之人最喜爱的花。花纹会随着宿主的思念如植物般生长,每次花期都会带来强烈的烧灼感。如果宿主得不到那个人的感情,花纹就会慢慢开满全身,最后脱离宿主,宿主会变成花瓣消逝。]


一个早上,Flippy洗完澡后无意中发现了它。

那是一个红色的痣一样的斑点,在尾骨的位置,不太起眼。Flippy没有怎么在意。

那一天的晚上,Flippy做了一个梦。阳光,刺眼的夏日的阳光,还有下午茶,他和他的奶奶坐在花园里。砂糖在温热红茶里化开,蝉鸣回响四隅。

坐在他面前的奶奶,缓慢地搅动小勺,她的银发被阳光印成金色。

他看到奶奶停下手里的小勺,一阵风送来紫罗兰的香气。她看向她,布满皱纹的脸安宁而慈祥。

他看到她缓缓开口,说——

“Flippy呀——”

一声惊雷般的巨响,面前的一切如一面镜子,破碎,洒落一地。

等他再睁开眼时,一具具尸体堆积在他脚下,血流成河。躺在他脚边的那个女孩,脸皮被整个撕下,她的身体抽搐着,一双眼睛不正常地向外突出。他看到她向自己拼命张开嘴巴,想吐出的单词被断裂的声带堵住。

他抬起头,看到一个身影立在尸体之间。那个身影看着他,那双金色的眼睛透过了血雾。他想跑,怎么也动不了,低头发现自己被某种植物藤蔓束缚着。藤蔓越攀越高,直到攀到他的眼前,慢慢地,吐出一个花苞。

缠绕在他身上的植物开始燃烧,赤红的火焰蔓延到他皮肤的每一寸,将他一点点吞噬殆尽。

一片火光中,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——

“Flippy呀——”

“晚上好。”

Flippy睁开眼睛,大脑如被翻搅过一般难受。他定了定神,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房间。

睡梦里的灼烧感被带进了现实,深入到血管的疼痛让他立即清醒过来。他三两步冲到卫生间的镜子前,脱下上身的衣物,

然后,Flippy久久地看着镜子里的景象。

那个不起眼的红点已经蔓延到整个背部,曲折的植物枝蔓如蛇般攀附在皮肤上 。在枝蔓和叶子的中间,盛开着一朵娇艳的花。

血红色的一片,在皮肤上渲染。

Flippy长叹一口气,闭上眼睛。



他断绝了与所有朋友的联系,锁死了门窗,把木条钉在玻璃窗上隔绝阳光。

做完这些后,他站在原地出神地望着那扇钉满木条的窗,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。然后他控制自己转身,走向他的冰箱,取出里面所有的啤酒。他把它们摆在客厅的地板上,全部打开。然后他坐下,一瓶接一瓶地给自己灌下去。

酒精洗刷了他的神经,意识渐渐脱离了大脑,只有身上的烧灼仍在继续,毫不留情地慢慢吞噬着他。

Flippy无神地盯着天花板,那上面有好几条裂缝。他看着那几条裂缝,小声笑了起来。很小声的笑,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。

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,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做的。

他感觉自己是从火堆里爬起来的,一步步走到卫生间,好不容易才在镜子前站稳。

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,面无表情地看着。手表的秒针滴答作响,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最后,他终于看到那双眼睛慢慢变成了金色,出现在梦里的那种金色。

他想开口说话,发不出声音。

“你在搞什么?”镜子里的人问,略带愠怒的声音从大脑里传过来。

明明与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,却很容易区分。

“我……出了点事。”Flippy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嘶哑。“不太好,我想。”

Fliqpy看着他,不耐烦地皱起眉头:“你这家伙就是麻烦。”

那种眼神Flippy熟悉极了。每次自己阻止Fliqpy再拿起那把刀时,他都是那种眼神,极端的不满和厌恶。

Flippy笑了笑,他发现现在摆出一个笑并没有想象中的难。

“我快死了。”他听到自己说,声音异常平静。身上的花枝刺进他的血管里,烧灼着他的血液。

也许是个错觉,他看到Fliqpy的眼神有一瞬间变了,只是一瞬间,极为短暂的一瞬间,短到他来不及判断那是什么样的眼神。金色的眸子很快恢复到原来的样子,Fliqpy笑道:“那可好,这具身体就完全属于我了。”

镜子里的金色消失了,他看到了自己的绿色眼睛。

Flippy一拳打向镜子,镜面破碎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,血顺着碎片流下,滴落在地上。

身体里烧灼的刺痛越来越强烈,疼痛感拉响了大脑的警报。他看到了一块玻璃碎片里倒映着的自己,血红的藤蔓沿着脖子缓缓攀升,从血肉中撕扯开了一条路。最后藤蔓覆盖上他的侧脸,在那上面慢慢地结出一个花苞。花苞一点点长大,随着剧烈的疼痛,开出了一朵花。

他再也站不住,倒在地上。

身上的藤蔓越来越红,微微发出了火光。什么也看不到,什么也听不到,所有的理智都被痛觉消耗殆尽。

阳光,下午茶,花园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蝉鸣。他的奶奶坐在小桌的那一边,停下来搅拌红茶的小勺。

他的手指触碰到了身边散落的碎片,于是他拼命睁开眼睛,想在镜子里找到那抹金色。什么也没有,视野里血红一片。

年长的她抬起头,布满皱纹的脸安宁而慈祥。Flippy看到她缓缓开口,说——

花瓣在他的皮肤下飞舞,燃烧。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:”“拜托,再让我看你一眼。要什么你都拿去,再让我看你一眼。”

“Flippy呀——”

“你听说过花纹症吗?”

老人喝了一口红茶,微笑着望向她的花园,几缕阳光逗留在她拿着茶杯的手上。

“看到这么多花儿,突然想起来了。还是小时候大人们讲给我的。”

“传说啊,如果谁爱上了一个人,身上就会长出一种花的花纹。而这种花,正是他爱的那个人最喜欢的花。”

“这些花纹会随着宿主对那个人的思念而渐渐长大,就像一株真正的植物。等到花开后,宿主就会感到强烈的烧灼感,就像他对那个人的爱一样,那些花的火焰曾以另一种形式烧灼着他的心。”

“等到花长大后,就会脱离宿主,长成一颗完整的植物。而宿主也会被花反噬,最后变成花瓣永远消逝。”

到最后也没有人回复他。

Flippy用残留的意识取笑自己,直到那点意识也被花朵的火焰焚烧成灰烬。




「“那是什么,紫罗兰?想不到你还喜欢花。”」

「“这他妈是你喜欢的,我是你的人格,所以我也被迫跟着喜欢。”」

「“这个理由不成立,你就是喜欢花。”」




Flippy睁开眼睛,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。他等着大脑的意识完全恢复后,想试着控制自己的身体坐起来。

“你最好在那儿别动。”

那个声音里没有多少情绪,却像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开。

Fliqpy站在他的床边,依然是那种不耐烦的表情。

“傻了?”

Fliqpy走过去,让他从新躺下。

“花纹还没有褪去,你最好等它们完全消失。”Fliqpy说到,依然是带点玩味的语气,“真可惜,你大概死不了了。”

Flippy还是没有说话,他死死地盯着Fliqpy的眼睛,用自己所有的大脑神经去判断此刻的真实性。

Fliqpy看着他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你不相信我是真的?”

Flippy过了好久才低下头:“我以为我已经死了。”

“我说过你死不了。”

他闭了会儿眼睛,最后把目光落在自己满是花纹的手背上,那些花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火红。

Flippy最后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。”

他感到有什么覆上了他的手,慢慢地握住。

“我觉得已经很明确了。”Fliqpy俯下身,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。

“你还活着,这就是所有发过的事。”

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时,Flippy本能地闭上眼睛。

当他们稍稍分开,Flippy看到了对方手背上正在褪去的花纹。

那是一朵盛开的紫罗兰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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